苏简安也不是软弱的人,据理争辩:“我只是喝多了一点,没有做让你丢脸的事。” 陆薄言却没有放在眼里,迈步离开。
“……” 此时,家里正忙得热火朝天。
透明的玻璃窗外,金色的残阳散发出耀眼的余晖,阳光不像正午那样是一大片,而是一缕一缕的,投射过来在窗前铺了一层很浅的会跳动的金色,照得旁边的书架木色更深。 那他下楼来干嘛?不可能是知道她来了吧?
“其实哪里需要去问谁啊,”洛小夕语气轻松,半开玩笑半自嘲的说,“不过是因为苏亦承没那么喜欢我而已。” 药性已经完全上来了,洛小夕蜷缩在副驾座上,痛苦得像浑身被扎满针一样,她抱着自己,死死压抑着那种像要把她吞噬的空虚。
Candy用力的点头:“当然是真的!节目组担心你受伤,给你安排了一个独立小化妆间,你进去歇会,我去处理点事情。” 这几天,给唐玉兰足够的私人空间和时间是最合适的。
苏亦承笑了笑,一字一句不急不缓的说:“我就是要你生生世世都非我不可。” 陡坡下面是一条还算宽敞的路,他打量着,呼吸从来没有这么急促过,心脏被揪得很紧,泛出细微的疼痛来。
苏简安想了想,摇头:“算了,我学会了之后去败家怎么办?” “我还有点事,今天晚上不回来了,你们别等我。”
现在,只有工作能麻痹陆薄言,只有把自己累得脑子转不动了,他才不会想苏简安。晚上昏昏沉沉的躺在她的床上时,他才能欺骗自己苏简安就在身边,然后在谎言中沉睡过去。 “唔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好主意!”
她一度觉得生的食材经过人手后变成美味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,所以也心血来|潮的跟着苏简安学过做菜,并且学得很用心。 落款是亲昵的“若曦”。
她一度怀疑是自己做错了什么,惹他不高兴了,放下姿态和骄傲去问他,他却言语尖酸。 他是男人,江少恺是不是只把苏简安当朋友他看得比谁都清楚。
“……”呃。 她扶着路边的小树下山,但脚上的布鞋并没有防滑功能,她时不时就会滑倒。
当然,她更怕的是对婚礼的期待被琐琐碎碎的小事磨得没有了。 “不要!”洛小夕哪里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,“节目组要求的哪那么容易换啊,再说了,我有什么理由……”
明天陆薄言回来,她就不用这么辛苦的盖被子了。 她漂亮的大眼睛里盛着太多复杂的情绪,有不可置信,也有犹豫和不安。
她抓起包出门:“Candy姐,我现在下楼,你等我一下。” 其实并不难猜,是陆薄言把她抱上来了,当着钱叔刘婶还有沈越川的面。
她好奇的是这么多年陆薄言始终没有用,为什么现在突然要安装啊? 她一度以为苏亦承对她是认真的,可现在她知道了,就算她和苏亦承在一起了,她也只会是他众多前任中的一个。
他迎着越来越刺眼的阳光,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女人的样子。 她今天打过电话了,陆薄言没理由生气了吧?
“可疑的地方太多了。”苏简安像分析案件一样,一点一点的分析,“第一,结婚前你就很明确的跟我说过,我们的婚期只有两年,你是很不情愿的和我结婚的。第二,你是陆薄言,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,我可能是这些人最不起眼的一个。第三……我感觉不到你爱我。” “不拍戏。”洛小夕想了想,又说,“还有,我戒酒!……当然有必要的时候我还是要喝一点的……”
可是,小影的话像一只无形的手,攫住了她的心脏。 她没有忘记这个女孩对她下过的黑手。
就在陆薄言又要叫人的时候,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串白色的山茶花手串。 后面传来急促的喇叭声,苏简安回头一看,是自己的车子挡住别人的路了,她慌忙擦了眼泪发动车子,朝着警察局开去。